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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性轉/克雷特利卡♀】《青春☆回火》幸福的「吻痕」

※學趴、性轉、強行中二病、少女臭※
※不接受請迴避,以下放飛自我※

    

  「黑桃A。」


  「……怎、怎會這樣!」


  檯面的撲克牌染上橘紅色,課後的天台決鬥,經多局對決,最終由名為利卡的少女亮出手牌,牌組展示完美21點,狠狠擊倒手持19點的對手,決鬥在數名學生見證下到此為止。


  「以你的實力想和我打牌,還早十年呢。」利卡雙手按住檯邊站起來,沒瞧對方一眼,別過身拋下一句。「你們隨便揍。」


  「喂不——!」話還沒說完,立馬被圍觀的數名學生衝上前毆打。「不!對、對不起!是我錯……呸!痛痛……!」


  「吵死了……」利卡走到天台角落,背倚鐵絲網,冷眼盯著那傢伙被揍,手下意識伸進腰包裡,摸出一盒巧克力。「嘖。」空的,今天份的巧克力不知不覺吃光了。


  昨天弄丟了項鏈已經心情很差,要不是莫名跑個傻人來搞事,這時間自己早便溜到街上玩。利卡氣得把空盒隨手丟掉,向好友隨意揮揮手,頭也不回離開天台。踏著樓梯一步一步往下走,在學校不是打架,就是翹課到天台和保健室睡覺、看漫畫和吃零食,偶爾被老師抓去說教和罰站則是家常便飯,日復一日,學園生活是如此沉悶,每天漫無目的地度過。走過樓梯拐彎處,身影略過玻璃窗前,染上夕陽顏色的自己,仿佛變成另一個人,此刻本應身處校外卻留在校內,無法擺脫「利卡」的身份。


  來到三樓,社團活動時間結束了,所有人都回家去,經過一個又一個無人的課室,想著平日午休時,這裡是多熱鬧,有多少人圍在自己身邊。但彼此僅是同一所學校,同一個課室學習的關係罷了,除了學習上有交流外,其他沒甚麼好說,相反被孤立和喜歡鬧事的一群在一起,日子過得比較有趣。


  好寂寞啊,今天也很無聊,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。

  回到自己的課室,隱約記得抽屜裡有一盒沒吃完的巧克力,結果摸進去只有數個小紙團,那是叫人討厭的筆記,反正抄完也沒用,便丟進去沒理會。利卡無奈地嘆一口氣,搔搔頭,揹起書包和運動袋,無奈地步出課室,心裡想著該早早離開校舍。

  之後要去哪裡玩呢?這個時候大家也在遊戲機中心?還是去老地方「熱身」去?比起同校的笨蛋,和他校的人玩得更開心自在,他們特別理解彼此需要,不會談到課業,不會談到討厭的家人,而且——


  好香啊。

  淡淡的香味將利卡拉回現實,再三確認那是熟悉的巧克力香,於是追隨著氣味來源,來到烹飪室前。門半開著,裡頭沒有人,空氣除了巧克力還混雜點點酒香,大理石檯面上放著使用過的鍋、鋼盤,和一小盤心型巧克力。放下書包和運動袋走近,這時間該不會有人留在學校,根據鋼盤裡巧克力濃稠程度和微溫,調製師似乎只是離開了一陣子,還是製作途中趕著回家忘掉了?

  巧克露蒂學園培育不少出色的甜品師,學校每種甜品都會教,但利卡最喜歡的還是巧克力,心情好會在課堂上表演一下,展示過實力便能輕鬆逃課不會被唸。而其中一個不喜歡上甜品課的原因,是身邊的同學沒一個能做出好吃的巧克力,甚至又硬又難食,可以肯定同班沒誰能當上出色的巧克力調製師。

  不曉得眼前這盤味道如何,要是同樣難食,利卡肯定會崩潰,可以馬上找借口明天不上學。注視外表光滑飽滿的心型巧克力,不禁嚥下口水,一邊想著外型那麼普通,頂多解解饞,至少不要太難吃就好。猶豫了一會,最後敗給了它香甜的氣味,終於管不住手。


  微熱的指尖小心翼翼捏起冰凍的巧克力,再送到唇邊放進嘴裡,巧克力受口腔溫度影響而漸漸融化,質地相當細滑,帶點苦澀,釋出可可獨有的香味,沒有難以吞嚥和淡而無味的問題,認為是合格水平的時候——下一秒發生的事更令利卡十分驚訝。外層巧克力融化後,一股酒香與其混和,充斥著整個口腔,憑經驗猜軟心是奶油利口酒,再混點淡忌廉,苦澀後來一波甜而不膩的奶香,讓利卡完完全全沉醉其中。

  

  好好吃啊,想再多吃幾顆。

  從吃下第一顆開始,煩躁的心情一掃而空,腦裡只有繼續吃的想法,於是放任自己,拿起一顆又一顆送進嘴裡,仿佛以巧克力帶來的幸福感,填滿空虛的心。不知不覺,利卡把整盤巧克力吃光,仍無法滿足她對這款巧克力的追求,正想拿起刮刀,連鋼盤上剩餘的都刮下來之際,聽到走廊傳來疑似腳步聲和交談聲。下意識馬上抱緊書包和運動袋,頭也不回跑出烹飪室,不論被誰發現偷吃巧克力都不好,總之先跑就對。

  平日體育課都賴在一旁,只是保留實力的表現,說到逃跑和跳樓梯利卡都不輸其他人,特別是要爆發潛力的危急關頭,更以異於常人的速度逃到校舍鞋櫃前,熟練地抽出鞋子,忙著替換卻差點絆倒,乾脆將室內鞋一併帶走,直奔校門外。


  背靠校門外的牆壁,臉紅氣喘,汗流浹背,受不了而雙腿併攏坐下,為安全起見,她再單手按住地面,偷偷探頭窺視,確認沒有人追來才鬆一口氣。

  「媽的,我為何要搞得自己那麼狼狽……」利卡扶著牆壁站起,忍不住抱怨一句,冷靜下來想想自己可能因為心虛,一口跑幾百米障礙賽,到底是不是傻了。從書包掏出面紙,抹抹額角汗水,瞧瞧運動袋,為了平復尷尬又生氣的心情,今天就不用那個「身份」出現了,直接去商店街補貨然後回家。


  曾經吃過的,從沒吃過的,只要是巧克力都通通掃進購物籃裡。美其名平復心情,另一方面她死不相信無法尋回如此美味的巧克力,連晚飯都不想吃,回家匆匆打開門,兩腳隨意一踹甩掉皮鞋,穿過玄關走到客廳,將放置在茶几上的漫畫、雜誌和吃了一半的零食,一口氣掃到地上。捏住購物袋底一翻,各式各樣的巧克力傾倒檯面,利卡坐到沙發深呼吸,任意抽出巧克力小山裡其中一盒,暴力地撕開包裝,捏一顆打量再拋進口裡。


  「不對……」眉頭緊皺,盯著手裡的包裝。「已經不是有沒有酒心的分別,一點都不滑,難吃。」不合格的巧克力整盒丟到另一邊沙發,繼續拆下一盒。


  這盒不夠滑,那盒甜味好古怪,吃過一盒又一盒,利卡輕閉雙眼,臉埋檯面無力地趴著,盒子堆滿背後的沙發,吃過心型酒心巧克力後,胃口似乎被養大了,再沒有一盒能達至那個水平。就算冷靜下來,飲再多檸檬水,都無法忘記酒心巧克力帶給她的滿足和震撼。

  到底是誰做的巧克力,學校裡根本不會有那種人吧,又不像是老師的作品,讓人在意到不行。


  想到此,利卡猛然瞪眼。「對了!可以把那傢伙抓出來!」抬起頭,雙手拍向茶几,撐起上身喊道。「雖然……抓出來又不能對他怎樣,頂多叫他多做一盤……不,幾盤給我吧,要不就教我做一次。」摸摸下巴喃喃自語,剛才像要把那人抓出來打死的語氣,仔細想是沒甚麼意義,單純對那人的巧克力「一見鍾情」而已。「嗯……若果他是個小氣鬼那怎辦?好吧,直接揍到他教我為止,不然先預訂一年份,總之我一定要再吃一次!」


  無聊的學園生活裡,終於找到了一個小目標。

  利卡打包好吃剩的巧克力,順道把雜物堆回混亂的小角落。胃袋被巧克力填滿了,很久沒試過巧克力吃個飽,不僅是飽肚感,還盛滿幸福感和期待。然而巧克力會隨時間消化,幸福感亦隨時間消失,翌日早上利卡罕有地早起,肚子咕咕叫,想再多睡半小時也不行,唯有老實爬下床。

  她上高中前和家人吵過架,我已經不是小孩子,我要搬出來住,上高中以後便過著期待已久的一人生活。坦白說,她是有點後悔,偶爾會想家,畢竟在家裡被父母寵著,做飯打掃甚麼都不用自己做,最重要是討厭安靜的氣氛。意想不到一人生活如此寂寞,又交不到理解自己的朋友,找不到人生方向,但這些煩惱很快隨著,清晨第一杯熱巧克力拋諸腦後。巧克力粉是上次在巧克貝利買蛋糕時送的會員贈品,這麼一想,也許快點換到這家店的白金卡,會是另一個人生小目標,前提當然是努力儲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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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哼哼♪」


  「喔?利卡難得心情很好呢。」坐在鄰座的女學生A笑道。


  「利卡交了男朋友嗎!」前方的女學生B聽到疑似八卦,馬上轉過身插話。「是怎樣的男生?我們學校的嗎?」


  「煩死了,才不是交甚麼鬼男友啦,只是……」沒理由跟她們說吃到美味的巧克力,高興了整晚,睡醒也在想,那些膚淺的同學根本不會明白。「總之就有好事發生,本小姐今天心情好,等下午吃完飯來打牌吧!」利卡隨之從腰包掏出慣用的撲克牌。


  「妳老是這樣呢,可以是可以,但要是又被瑪爾坦老師抓到就糟糕……」女學生B搔搔臉回應。


  利卡一聽到瑪爾坦的名字,臉色微變。「管他的,他自己午飯不是到校外混,就是瘋狂喝白蘭地……虧他不會醉酒,不然我們找天把他綁起來,丟進體育儲物室關整晚吧。」


  「這樣對待老師好像不太好呢,而且下課後還有其他同學會到那裡。」


  「喔,說到下課後的事我倒是想問一下——」等等,要是跟她們說,下課後有好吃的巧克力,會不會吸引一堆人去烹飪室圍觀,然後神秘調製師突然被抓住,那麼預訂一年份巧克力的計劃便會泡湯。「那、那個……還是沒甚麼了。」


  「利卡是想和我們出去玩嗎?呼呼呼,終於等到這機會了。」女學生A雙手合十,露出燦爛的笑容。  「有時看到利卡總是和鄰班的不良玩,也會很擔心的。」


  「雖然他們是不良,但有的長得挺帥……利卡站在他們當中很帥啊。」女學生B靠過來小聲地說。


  「甚麼啦……」突然被她們關愛和稱贊,突然搞得渾身不舒服。「我很忙的,沒時間跟妳們去玩。」因為背負著另一個「身份」,才能隨心所欲跟校外的人玩,萬一校內的人知道了,大概會被講閒話。


  「這樣啊……明明長得那麼可愛,實在太可惜,還以為妳想通了呢。」聽到並非想象中滿意的答覆,女學生A臉轉往前方,單手托著下巴自言自語。


  「哈哈,利卡她要跟人打架,好忙的吧?啊,老師要來了。」女學生B對利卡的回應僅一笑置之。


  又來了,很想反駁他們,想向他們坦白自己不喜歡跟膚淺無聊的人玩,而隨著閒聊氣氛變得不對勁,對話亦就此結束。果然那些沒辦法用紙牌和拳腳解決的事情,才是最令人煩惱,利卡一下子變得悶悶不樂,轉堂時受不了便趁機逃課。

  保健室床位滿了,繞道去天台前經過三樓,走廊飄來烘焙製品的香味,好奇地走近,透過走廊玻璃窗窺視,現在是一年級的上課時間。按照檯上食材和用具來看,是很普通的雜果蛋糕製作。雖然利卡不是蛋糕方面的專門,但看見他們連奶油擠花都一塌糊塗,也忍不住翻白眼。偷窺者嫌棄到極點的表情,被正要捧盤子過來的少年看見,少年停步愣住了,利卡不經意與他的視線對上。

  少年身材矮小,有著一頭微翹的棕色短髮,他眨眨又大又圓的紫眸,有點驚訝而張開的嘴巴,下一秒合上,緊抿雙唇,似乎有甚麼要說,到最後只是尷尬地揮揮手。利卡以不屑的眼神回敬,隔著玻璃窗冷哼一聲跑掉。


  居然給一年生盯了,莫名不爽,但她並沒放在心上,繼續向天台進發,那裡可說是她唯一的避難所。踏上昏暗的樓梯,推開天台的門,今天依舊除了她,還有幾個眼熟的學生出現,當大部分學生都在上課期間,這裡並沒想象中安靜,反而會按照課堂出現特定幾個人,利卡久而久之跟他們混熟了。

  他們會互相交換零食,喝點低酒精飲料,運氣好會借到新一期的漫畫,那種親切程度是同班同學比不上,大概知道彼此需要甚麼,或者有共同的追求——快樂和自由,和學業跟複雜的人際完全沒掛勾,一切以享樂為先。


  利卡通常看心情溜了幾節課,心情放鬆了便會乖乖回去課室發呆,而今天想乾脆在天台呆到下課,不想回去面對那些討厭的人。接下來她決定暫時忘掉上課的事,高高興興拿出撲克牌,邀請其他逃課的學生一起玩,大家以身上的零食和小飾物作賭注,有贏有輸,有得有失,這樣會變得更有意思。撲克玩法隨著來天台的學生人數和喜好更變,就此一輪又一輪,牌局持續到下課之後,利卡幾乎吃撐了,校內對手實在太弱,不過也有另類的樂趣,還能收集到不少好吃的東西。

  說到好吃的,利卡才猛然想起時間差不多了,打包好戰利品之後,立馬跑去三樓,打算這次提早作好準備埋伏。抱著戰利品衝進烹飪室找地方躲起的時候,發現檯上放置一盤方型巧克力,來遲一步了,環視四周,聽到滴水的聲音,那個人同樣離開得很匆忙,這次連鍋都沒洗好,工具都丟進水裡泡著。

  利卡先不管工具的事,馬上吃掉方型巧克力,口感香滑細膩不失準,由上次甜酒軟心換成蘋果果醬軟心,味道變得甜甜酸酸的。碰巧想起今天午飯後來天台的學生,手裡好像拿著蘋果,該不會是拿午餐吃剩的蘋果來做的吧?不過好吃就沒關係了。


  埋伏失敗,那人留下的只有巧克力,之後的日子不論利卡怎樣提早或延遲去烹飪室,要不那人根本沒有來,要不像今天一樣只有巧克力,或者碰到不認識的同學。

  到底這位神秘調製師是誰?為了和神秘調製師見面,利卡花盡心思,厚著臉皮問別人一些傻問題,到最後——她決定安靜吃巧克力就算。

  反正人能不能抓出來,只要回學校乖乖等下課,巧克力便會放在老地方等她。時間久了,利卡開始察覺到,除了巧克力的款式有變化,連配方比例、製作的成敗,似乎都能反映出調製師當日的狀態。那人調製的巧克力並非常完美,偶爾會失準,甚至做出奇奇怪怪的味道,完全吃不出是甚麼。要是能告訴他,作品哪裡出問題就好。於是利卡靈機一動,掏出麥克筆和一副之前不小心弄掉幾張牌的撲克,抽取其中一張寫上簡單的感想,今天的巧克力太甜了,便揮筆寫上「甜」字,放在盤子旁邊。

  當初只是抱著「無論如何都想讓他知道」的心情,沒考慮到會否被其他人拿走,還是被風吹走之類,到翌日上課才意識到這方法真的好蠢。然而,當翌日下課時看見同樣款式的巧克力出現,雖然沒到完美的水準,但味道有所改進,利卡便知道對方收到卡片了。


  那份喜悅實在無法言喻。

  被敬仰的人認同,而對方也接納她的意見,仿佛兩人共同努力製作美味的巧克力。

  要是能見他一面就好,相隔快一個月,心裡再次萌生這個念頭。


*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*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*


  「野莓巧克力第三版嗎?」利卡指尖捏住巧克力打量,下一秒丟進口裡。「越來越有巧克貝利的風味呢,真棒……不過數量好像比平日少了?」課後來烹飪室已成習慣,就連對方會做多少顆都記住了。「還是算吧。」只要好吃就足夠,今天也安心享用屬於她的巧克力。


  噠噠噠。


  「……!」聽到腳步聲,利卡差點把巧克力吐出來,這個時間怎會又有人來,連忙揹起書包,抱起運動袋奪門而出。


  噠噠……碰!


  「痛……」正要拐彎便撞上了別人跌倒,短裙揚起,屁股墊地上,書包和運動袋都撞飛到一旁。「哪個混蛋走路不長眼!」撐起身子破口大罵,看見眼前和自己同樣跌倒的男生,對他的臉似乎有印象。


  「呃,好痛……」身材矮小的男生爬起來,摸摸後腦勺。「真的對不……咦?妳是二年級的……?」


  「我記得你啊笨蛋一年生!」利卡氣得站起來,左手叉腰,另一隻手指著對方鼻子大喊。「居然敢擋我的路!小心我揍死你!」


  「真、真的十分……十分抱歉!」男生被利卡兇神惡煞的模樣,嚇得馬上鞠躬道歉。


  「哼。」利卡盯了男生一眼,拍拍短裙,開始收拾書包和運動袋。「你以為道歉可以就此了事嗎?」一邊收拾一邊惡意威嚇他。


  「不是!不是這樣的!」學姐滿意之前,男生也不敢抬起頭,視為對前輩的尊重。


  「嘿。」回頭偷看不禁笑了笑,這傢伙似乎是貨真價實的傻瓜,欺負一下無妨。「你知道就好,叫甚麼名字?」


  「……克雷特。」


  「你低著頭說話我怎聽到,這是跟前輩說話的態度嗎?」


  後輩深呼吸一口氣,抬起頭站得筆直。「克雷特!我叫克雷特!請學姐多多指教!」雙手緊握拳頭,放聲喊出自己的名字,每一個字都說得非常清楚。


  「嘖,吵、吵死了!」冷不防利卡嚇了一跳,沒想到個子小小的,聲嗓門那麼大,為了掩飾自己受驚,很快又恢復惡人般的嘴臉,雙手抱胸前撇撇嘴。「克雷特這名字我記住了,社團活動時間都過了,還留在這裡想搞事嗎?」


  「不,我只是漏了點東西。那……學姐妳呢?」克雷特的視線由下至上游走,然後注視著利卡的臉蛋。「那個?」


  「怎樣?誰批准你盯我,真是大膽。」利卡不爽的挑挑眉。「我啊——」對了,不能跟人說本小姐每天有免費巧克力吃好爽,但不想給你知道,也不想分給你這個傻瓜。「在抓小偷。」挑挑眉,假裝神情嚴肅掰個藉口。


  「烹飪室有小偷?」克雷特一臉不解的偏頭。「裡頭好像沒貴重食材,連巧克力也是……呃。」反射性掩住嘴巴,差點把重要的事情說溜嘴。


  「蛤?巧克力?」好像聽到了關鍵字,利卡彎下腰,靠近克雷特的臉,大眼瞪小眼。「等等,這是……」利卡抓住對方的手腕,發現其指尖有疑似巧克力漬,再看他的嘴角,也有類似的痕跡。「對了,小偷就是你——!」甩開手再直指眼前的犯人喊道。


  「欸!我……是小偷?」仿佛給學姐的氣勢威懾住了,克雷特有點反應不過來,跟著指指自己。


  「當然吧,按照我獨特的偵探頭腦推理……」左手托住另一邊手肘,右手扶額,故意做出一個智者般的思考動作。「你一定是比我先來一步,偷吃了巧克力期間,聽到有腳步聲,嚇得離開案發現場,然後……嗯,轉過頭想回來繼續偷吃,結果碰上了我,對吧?」充滿自信地強行把別人套進自己的角色,再運用電視劇腔調說出來,整件事突然變得很有說服力。


  「這個……」克雷特用食指搔搔臉頰,開始回想來到烹飪室前的事情,大概只有離開「案發現場」和碰上利卡的部分是正確。「能做出這樣的推理,真不愧是學姐啊!」能猜出部分正確的事,再用獨特邏輯推理另類發展,讓克雷特十分佩服,從推理、各種姿勢到罵人也很帥氣,突破了只有男生帥氣的刻板印象。


  「哼哼,過獎了。」大傻瓜,徹底的大傻瓜,但那種被別人贊美吹捧,並投以敬仰目光的感覺,令整個人都飄飄然,而為了保持厲害的前輩形象,利卡很努力憋住。「既然你那麼欣賞我,那就破例一次不把你的秘密說出去,要好好感謝我唷。」調皮的拋一下媚眼。


  「欸……啊?」克雷特的肩膀猛然抖動了一下,有點難為情的樣子。


  「喂喂,你別發呆了。都是你害我跌倒,害我晚回家,該有些表示才對。」字面上如此,語氣卻沒半點責怪的意思,反倒期待著理想的答案。


  「……我零用錢都花光了。」他摸摸褲袋,翻出其中一邊是空的。「今個月的份都給了班上的人,所以……」


  「錢我有,走吧。」利卡揹起書包,把運動袋塞給對方。


  克雷特接過運動袋,在學校裡替別人拿包已經是慣常的事情。「那麼我們去哪,學姐?」


  「去玩,反正都晚了回家,就去街上玩個夠吧。」


  一切「責任」都歸究於克雷特,令他無法拒絕邀請,抱著好玩的心態,頭一次和同校生下課後出去玩,姑且試著維持現狀,不用那個「身份」了。雖然克雷特不認識利卡,僅有幾面之緣,被那種不友善的眼神盯過幾次,以為交不出保護費會被揍一頓,怎料變成兩個人出去玩,有點心情複雜。

  由校舍裡到步出校門,利卡不斷對克雷特說哪裡好玩,哪裡好吃;今天想試這個,今天要做這樣的事,當然也不忘警告對方別指望趁亂逃跑,要保管好運動袋。克雷特不禁感嘆學姐原來那麼愛玩愛吃,相比之下自己平日逛街,反射性只會往甜點店衝過去,根本忽視了身邊的事物,真的有點慚愧。

  兩人踏上夕陽之下的街道,克雷特繼續細心傾聽,偶爾點頭回應,不知不覺又注視她的側臉,除了可愛的笑容,連帶藏在彼此臉上的秘密一同映入眼簾,那是巧克力妖精的「吻痕」。克雷特默默捂住胸口,相信是護身符再次為他帶來好運,沒有拒絕和後悔理由,安心跟隨利卡。


  謝謝你,達克先生。





〈後記〉

很久沒見,近期沉迷利上學姐,已經變成廢人(喂)

本來甚麼鬼學趴只是一時耍廢的產物,本來對巧克力沒太大興趣,結果沉迷學姐,最後還把腦洞補完成文,愛的力量真偉大www

這篇正文和原本的腦洞偏差不大,頂多是一堆利卡賣萌和賣萌……蛤?總哉?並沒有的(ry

原本流程也是學姐偷吃,胃口養大了就天天吃,吃到最後被學弟抓包(x)既然有人自投羅網,就當作多收個小弟陪自己解悶。


至於克雷特,必須是後宮男主,歡迎來到GALGAME的世界!←

追學姐是種浪漫,追到可結婚,追不到就是青春!但在追之前,還是先當個小跟班吧,這次給小跟班在文末登場,關於學弟詳細將會在下篇交代(如果肝到的話)!


然後是道歉的部分,文末那段利卡超推理,自己寫的過程也覺得很ryyy 請視作一個作死一個實力利卡吹的存在,愛情是盲目的,而這篇又是我不想用腦思考的作死文,所以,嗯……

由於已經懶得動腦,目前都定期有學趴腦洞供應,隨故事發展利卡和克雷特,將會接觸到其他校外生,譬如格拉西亞(e.g.獅子雙心)、花之精,或者學生身份以外的角色,敬請期待(如果肝到的話)!

最後要感謝心之友和腦洞大神砂布!裡頭有些不少部分都是他跟我聊的,也要怪他灌我一口巧克力沼水,愛砂布!(比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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